第 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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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 章
虞星楠在第八夜嗨到淩晨兩點，熟悉的不熟悉的朋友都來捧她的場。
酒保舉著麥站在大廳中央喊一句，“今晚的消費由虞大小姐包了！”
瞬間，全場歡呼。
有不了解狀況的多嘴問一句，“虞小姐，哪個虞小姐？”
“在江城還有哪位虞小姐這麽豪爽？”
“哦哦，是那位玩咖啊！”
“對咯！”
虞星楠來一次第八夜，那一次人氣都會爆棚，湊熱鬧的、故意蹭上來跟她套交情的，她一概不拒。
外人以為她好相處，是那種沒頭腦的花瓶千金，就有鹹豬手肆無忌憚的想撈點油水，還沒碰過去就被身邊的侍應生截住，差點沒被掰斷手腕。
“連虞小姐的油都敢揩，你活膩味了。”
第八夜的酒保、侍應生都是練家子，維護虞星楠也是他們的工作，畢竟誰也不願意得罪大主顧。
虞星楠在這裏即便喝得再醉，也能安全離開，但在眾人的印象裏，她從沒有喝醉過。
淩晨兩點半，虞星楠走出第八夜的門。
顧且行坐在車上看著她過來。
沒有一絲踉蹌，人是清醒的。
虞星楠敲兩下車窗，徑直打開車門坐上後座。
“送我去江南的別墅。”
說完就躺了下去，閉上眼休息。
顧且行回頭看她從容懶散的姿態，臉色比之前更陰沈。
江南的一套別墅是虞星楠現在獨居的地方，距離老宅四十分鐘的車程，她是特地選了一處最遠的地方住。
晚上路況不錯，三點差五分就到了目的地。
顧且行一路上都憋著火，停了車正要叫她，結果虞星楠早醒了，一句多餘的感謝也沒有，推開車門進了院子。
顧且行很少抽煙，今晚情緒不佳。
他在車上連續抽了三根，接到虞星楠的電話。
“還沒走？”
“有事嗎，虞小姐？”
“哦，那你再等會。”
“又去哪？”
“……”
她掛了。
真的很大小姐做派，嬌縱難招呼。
顧且行抽出一根煙又塞進去，打開窗散了味，還噴了清新劑。
二十分鐘後，虞星楠拿著一套折疊椅出現。
顧且行沒下車幫忙，他坐在駕駛座盯著她的一舉一動，虞星楠關上後備箱往車裏看了一眼。
上車時，她冷笑譏諷他，“喲，顧組長還生氣呢？”
很明顯是在打趣他的不紳士。
顧且行強壓不悅，“去哪？”
“江北的別墅。”
他皺眉，“那裏不是還在裝修？”
“你別管。”
“……”他被噎慣了，能怎麽辦呢？如果他能輕易反駁她，那麽離他被辭退也不遠了。
虞星楠要去的地的確是江北別墅，但不是正在裝修的那套，是離十來米遠的另一套別墅。
顧且行站在車外看了一圈，“你新買的？”
“與你無關。”
“……”
問問還不行了。
虞星楠打開院門的密碼鎖，同時小程序操控整座別墅家電，頓時燈火通明。
新別墅區周邊監控很多，治安嚴謹，每隔十分鐘就有一班巡邏隊巡視，進進出出也需要證件，所以虞星楠的安全他還算放心。
見她往裏走，顧且行跟上兩步問她，“後備箱的東西怎麽解決？”
“哦，給我放到裝修的院門口去吧。”
“……”他還真是自找麻煩。
顧且行做完事也沒走，他在車上抽起悶煙。
經過調查，他才知那套別墅記在了發小商慕心的名下，買它的人卻是虞星楠，交房時間是在去年商慕心的生日。難怪了，所以是她給商慕心的生日禮物，兩姐妹一人住一棟。
顧且行三年前來虞家工作，主管虞家大小的安全，聽說以前沒有創辦安全組，出行頂多是跟有名望的保全公司合作。
後來虞星楠在不丹旅游險遭不測，虞先生才找到他。
提起虞星楠的叛逆，顧且行一個頭兩個大。
迷迷糊糊睡到淩晨五點多，他開車出別墅區到附近的早餐店買了吃的，一份油條加兩杯豆漿，再去隔壁的24小時便利店買了一份三明治。
驅車返回時天已大亮。
正巧，虞星楠從院裏出來，換了一身黑色抹胸和同色闊腿褲，腳上卻踩著一雙人字拖。
顧且行習慣了她的隨性，別看她純素顏一臉清純無害的模樣，實則肚子裏鬼點子多得很。
“嗨，這麽早啊！”
虞星楠在車窗旁跟他打招呼。
顧且行還是沒下車，從車裏遞給她一杯豆漿加一份三明治，言語清冷道：“你今晚總要回去一次，虞太太的回國時間定了。”
“哦。”虞星楠舉起一罐咖啡，“吶，辛苦你大晚上在這看著，回見。”
顧且行欲言又止，礙於身份並不好說太多，終究是他們虞家的事，外人不方便插手。
他看著虞星楠邊吃邊走向了還未裝修好的別墅，順便拖上折疊椅進院門，顧且行摸不透她想做什麽，他就沒有猜透過她的心思。
越是犯疑越是不快，大G沖向別墅區外時加了速，差點在拐角跟一輛騎電動車的小夥撞上。
好在拐彎剎車的及時，顧且行的車沒事，小夥就慘了，為了避道撞進綠植圍欄，人和車摔在地上，包裏的東西也砸了一地。
顧且行懊惱的嘆氣，他準備下車問他情況電話卻響了，是組員打來的，這個點可不太妙。
“你沒事吧？要不要送醫院？”
顧且行摁下電話，降落車窗跟他說話，對方是個很年輕的男人，他扶起電動車，撿起地上的工具箱和飯盒，轉身回話。
“謝謝，我還好，您先走吧。”
對方禮貌有加，沒有半分難堪。
顧且行猜測他是這裏某棟別墅搞裝修的工人，不過樣子又著實出色，說話不急不躁，不像是那種會去扯皮的人。
電話仿佛催命符，顧且行忽略了震動還是推門下去了。
“實在抱歉，這是我的名片，如果你有什麽問題，隨時可以聯系我。”
“不，不用了。”
顧且行沒時間跟他周旋，直接將名片塞進他的手中，“拿著吧，是我的問題造成這場意外，你有任何需要隨時找我，現在我趕時間先走了。”
他匆匆忙忙上車離開，不給翟星洲任何拒絕的機會。
翟星洲對著他的名片滿臉尷尬，要說意外的原因跟他也有關系，平時來別墅區的人是不會有騎電動車進來的，門口保安跟他打過幾次交道，他特意走了小道上來才差點撞車。
老師傅常說有錢人都挺拽的，尤其是住大別墅的富人，趾高氣昂看誰都是螞蟻小嘍啰，明面上對你友好實則背地裏嘲笑你的貧窮。
但其實也有心地善良的，翟星洲今天遇到的顧先生就不錯。
保全公司的老板，一點脾氣都沒，換做其他人早罵上了。
翟星洲收拾好背包，飯盒沒砸壞，飯團也沒臟，中午能湊合著對付一餐，就是不清楚臺風具體什麽時候來，到時候回去晚了有沒有事。
快到院門口，老師傅的電話打過來，沒問別的，就問他今天有沒有過去上班。
“嗯，已經到了……是的，騎著小周哥的電動車過來的……晚上要是雨下大了就不騎回去了，弄壞他的車不太好……”
翟星洲摸上門鎖，卻發現鎖是開的，昨晚下班他最後一個走，門鎖是自己親手鎖上，怎麽會是開的？
這片區處處有監控，總不會有人進沒裝修好的別墅偷東西吧。
“小翟，中午別湊合自己吃，要是可以就喊外賣，臺風天也有人送的，你要是舍不得，我給你點一個肯德基怎麽樣？”
翟星洲朝著院裏探去，“再說吧師傅，我先開工。”
“行，反正今天虞小姐不會過來，你偷懶摸魚也沒事，別把自己搞得那麽累，該歇就歇。”
“好的。”
翟星洲今天沒打算歇息，來都來了肯定要矜矜業業做完事，早點弄完這間別墅，也好去趕下一趟工。
至於鎖……
也許是昨晚沒鎖好跳開了吧。
翟星洲自我安慰著推開虛掩的大門，打開一樓的燈，全屋水電線路都走完了，只差墻壁粉刷類的餘活，房內沒有放貴重家具，真沒什麽好偷的。
難道是來運水泥？那更奇怪了，來來往往進出小區不顯眼嗎？
翟星洲換上一件工作時穿的黑色背心，踏上二樓臺階，屋內的悶熱比外面更甚。
房子裏還沒裝空調，只有大型鼓風機，他在樓上房間裏幹活沒有風扇，穿背心比較涼快。
背心在地攤上批發買的，每次一來都要穿幹凈的背心幹活，他不管是否是棉質材料，只要洗幹凈了穿上便很舒服。
翟星洲有註意到地上的腳印，臺階上積了灰，腳印比較小，目測是一雙36-37碼的腳。
是女人嗎？
這裏工作的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，怎麽會有女人？
難道是……
整棟別墅的隔音非常好，他上了樓沿著走廊尋到最角落的房間，才聽到裏屋傳來的歡笑聲。
“虞老頭還能幹什麽？除了逼我相親不做他想……那個惡婆娘能奈我何？回來了又怎麽樣，我能趕她出去一次，就有第二次，回國也別想踏進我的家……”
嬌聲張揚肆意，翟星洲突然松了口氣，主人回家他沒法幹涉，大小姐想什麽時候來都可以。
翟星洲往後退一步，哪想碰到了空塗料桶，聲響回蕩在半空，裏屋說話的人沒了聲。
安靜三秒後。
“那誰，你進來。”
翟星洲在她眼裏沒有名字，還只是“那誰”。
突然有點失落。
莫名其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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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星楠在第八夜嗨到淩晨兩點，熟悉的不熟悉的朋友都來捧她的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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瞬間，全場歡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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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江城還有哪位虞小姐這麽豪爽？”
“哦哦，是那位玩咖啊！”
“對咯！”
虞星楠來一次第八夜，那一次人氣都會爆棚，湊熱鬧的、故意蹭上來跟她套交情的，她一概不拒。
外人以為她好相處，是那種沒頭腦的花瓶千金，就有鹹豬手肆無忌憚的想撈點油水，還沒碰過去就被身邊的侍應生截住，差點沒被掰斷手腕。
“連虞小姐的油都敢揩，你活膩味了。”
第八夜的酒保、侍應生都是練家子，維護虞星楠也是他們的工作，畢竟誰也不願意得罪大主顧。
虞星楠在這裏即便喝得再醉，也能安全離開，但在眾人的印象裏，她從沒有喝醉過。
淩晨兩點半，虞星楠走出第八夜的門。
顧且行坐在車上看著她過來。
沒有一絲踉蹌，人是清醒的。
虞星楠敲兩下車窗，徑直打開車門坐上後座。
“送我去江南的別墅。”
說完就躺了下去，閉上眼休息。
顧且行回頭看她從容懶散的姿態，臉色比之前更陰沈。
江南的一套別墅是虞星楠現在獨居的地方，距離老宅四十分鐘的車程，她是特地選了一處最遠的地方住。
晚上路況不錯，三點差五分就到了目的地。
顧且行一路上都憋著火，停了車正要叫她，結果虞星楠早醒了，一句多餘的感謝也沒有，推開車門進了院子。
顧且行很少抽煙，今晚情緒不佳。
他在車上連續抽了三根，接到虞星楠的電話。
“還沒走？”
“有事嗎，虞小姐？”
“哦，那你再等會。”
“又去哪？”
“……”
她掛了。
真的很大小姐做派，嬌縱難招呼。
顧且行抽出一根煙又塞進去，打開窗散了味，還噴了清新劑。
二十分鐘後，虞星楠拿著一套折疊椅出現。
顧且行沒下車幫忙，他坐在駕駛座盯著她的一舉一動，虞星楠關上後備箱往車裏看了一眼。
上車時，她冷笑譏諷他，“喲，顧組長還生氣呢？”
很明顯是在打趣他的不紳士。
顧且行強壓不悅，“去哪？”
“江北的別墅。”
他皺眉，“那裏不是還在裝修？”
“你別管。”
“……”他被噎慣了，能怎麽辦呢？如果他能輕易反駁她，那麽離他被辭退也不遠了。
虞星楠要去的地的確是江北別墅，但不是正在裝修的那套，是離十來米遠的另一套別墅。
顧且行站在車外看了一圈，“你新買的？”
“與你無關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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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星楠打開院門的密碼鎖，同時小程序操控整座別墅家電，頓時燈火通明。
新別墅區周邊監控很多，治安嚴謹，每隔十分鐘就有一班巡邏隊巡視，進進出出也需要證件，所以虞星楠的安全他還算放心。
見她往裏走，顧且行跟上兩步問她，“後備箱的東西怎麽解決？”
“哦，給我放到裝修的院門口去吧。”
“……”他還真是自找麻煩。
顧且行做完事也沒走，他在車上抽起悶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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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且行三年前來虞家工作，主管虞家大小的安全，聽說以前沒有創辦安全組，出行頂多是跟有名望的保全公司合作。
後來虞星楠在不丹旅游險遭不測，虞先生才找到他。
提起虞星楠的叛逆，顧且行一個頭兩個大。
迷迷糊糊睡到淩晨五點多，他開車出別墅區到附近的早餐店買了吃的，一份油條加兩杯豆漿，再去隔壁的24小時便利店買了一份三明治。
驅車返回時天已大亮。
正巧，虞星楠從院裏出來，換了一身黑色抹胸和同色闊腿褲，腳上卻踩著一雙人字拖。
顧且行習慣了她的隨性，別看她純素顏一臉清純無害的模樣，實則肚子裏鬼點子多得很。
“嗨，這麽早啊！”
虞星楠在車窗旁跟他打招呼。
顧且行還是沒下車，從車裏遞給她一杯豆漿加一份三明治，言語清冷道：“你今晚總要回去一次，虞太太的回國時間定了。”
“哦。”虞星楠舉起一罐咖啡，“吶，辛苦你大晚上在這看著，回見。”
顧且行欲言又止，礙於身份並不好說太多，終究是他們虞家的事，外人不方便插手。
他看著虞星楠邊吃邊走向了還未裝修好的別墅，順便拖上折疊椅進院門，顧且行摸不透她想做什麽，他就沒有猜透過她的心思。
越是犯疑越是不快，大G沖向別墅區外時加了速，差點在拐角跟一輛騎電動車的小夥撞上。
好在拐彎剎車的及時，顧且行的車沒事，小夥就慘了，為了避道撞進綠植圍欄，人和車摔在地上，包裏的東西也砸了一地。
顧且行懊惱的嘆氣，他準備下車問他情況電話卻響了，是組員打來的，這個點可不太妙。
“你沒事吧？要不要送醫院？”
顧且行摁下電話，降落車窗跟他說話，對方是個很年輕的男人，他扶起電動車，撿起地上的工具箱和飯盒，轉身回話。
“謝謝，我還好，您先走吧。”
對方禮貌有加，沒有半分難堪。
顧且行猜測他是這裏某棟別墅搞裝修的工人，不過樣子又著實出色，說話不急不躁，不像是那種會去扯皮的人。
電話仿佛催命符，顧且行忽略了震動還是推門下去了。
“實在抱歉，這是我的名片，如果你有什麽問題，隨時可以聯系我。”
“不，不用了。”
顧且行沒時間跟他周旋，直接將名片塞進他的手中，“拿著吧，是我的問題造成這場意外，你有任何需要隨時找我，現在我趕時間先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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翟星洲對著他的名片滿臉尷尬，要說意外的原因跟他也有關系，平時來別墅區的人是不會有騎電動車進來的，門口保安跟他打過幾次交道，他特意走了小道上來才差點撞車。
老師傅常說有錢人都挺拽的，尤其是住大別墅的富人，趾高氣昂看誰都是螞蟻小嘍啰，明面上對你友好實則背地裏嘲笑你的貧窮。
但其實也有心地善良的，翟星洲今天遇到的顧先生就不錯。
保全公司的老板，一點脾氣都沒，換做其他人早罵上了。
翟星洲收拾好背包，飯盒沒砸壞，飯團也沒臟，中午能湊合著對付一餐，就是不清楚臺風具體什麽時候來，到時候回去晚了有沒有事。
快到院門口，老師傅的電話打過來，沒問別的，就問他今天有沒有過去上班。
“嗯，已經到了……是的，騎著小周哥的電動車過來的……晚上要是雨下大了就不騎回去了，弄壞他的車不太好……”
翟星洲摸上門鎖，卻發現鎖是開的，昨晚下班他最後一個走，門鎖是自己親手鎖上，怎麽會是開的？
這片區處處有監控，總不會有人進沒裝修好的別墅偷東西吧。
“小翟，中午別湊合自己吃，要是可以就喊外賣，臺風天也有人送的，你要是舍不得，我給你點一個肯德基怎麽樣？”
翟星洲朝著院裏探去，“再說吧師傅，我先開工。”
“行，反正今天虞小姐不會過來，你偷懶摸魚也沒事，別把自己搞得那麽累，該歇就歇。”
“好的。”
翟星洲今天沒打算歇息，來都來了肯定要矜矜業業做完事，早點弄完這間別墅，也好去趕下一趟工。
至於鎖……
也許是昨晚沒鎖好跳開了吧。
翟星洲自我安慰著推開虛掩的大門，打開一樓的燈，全屋水電線路都走完了，只差墻壁粉刷類的餘活，房內沒有放貴重家具，真沒什麽好偷的。
難道是來運水泥？那更奇怪了，來來往往進出小區不顯眼嗎？
翟星洲換上一件工作時穿的黑色背心，踏上二樓臺階，屋內的悶熱比外面更甚。
房子裏還沒裝空調，只有大型鼓風機，他在樓上房間裏幹活沒有風扇，穿背心比較涼快。
背心在地攤上批發買的，每次一來都要穿幹凈的背心幹活，他不管是否是棉質材料，只要洗幹凈了穿上便很舒服。
翟星洲有註意到地上的腳印，臺階上積了灰，腳印比較小，目測是一雙36-37碼的腳。
是女人嗎？
這裏工作的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，怎麽會有女人？
難道是……
整棟別墅的隔音非常好，他上了樓沿著走廊尋到最角落的房間，才聽到裏屋傳來的歡笑聲。
“虞老頭還能幹什麽？除了逼我相親不做他想……那個惡婆娘能奈我何？回來了又怎麽樣，我能趕她出去一次，就有第二次，回國也別想踏進我的家……”
嬌聲張揚肆意，翟星洲突然松了口氣，主人回家他沒法幹涉，大小姐想什麽時候來都可以。
翟星洲往後退一步，哪想碰到了空塗料桶，聲響回蕩在半空，裏屋說話的人沒了聲。
安靜三秒後。
“那誰，你進來。”
翟星洲在她眼裏沒有名字，還只是“那誰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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